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我还记得寂方大师说的话：她不喜，没必要。”

慕燚眯一眯眼，沉吟良久，“寂方大师身体可好？”

周义元看他，话语说得慢，“这趟出来，我有去过一趟天元寺。寂方大师须发全白，坐在殿前昏沉沉的样子。知道我要来云城，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慕燚抬起眼，眸底好像古潭，目光尤其的幽深难测。

“什么话？”Ｍ.

他问得随意。

周义元没有立刻答，静静看他一会儿，他淡淡地说，“寂方大师是得道高僧，参禅证悟，有大善知识。他说的话，看似简单，其实寓意深刻，但每每被世人忽略。”

慕燚默一默，漫不经心地说，“内人听你说这些，会送你一个字：烦。”

周义元忍不住笑，又朝费靓靓的方向看一眼，“你运气真好，我就想娶个言语爽利，暗藏机锋的女子。可惜，见过山再也不见山。”

这句禅语，慕燚听得刺耳，挑起眼，他淡声道，“说重点。”

周义元舒一口气，慢吞吞地说，“寂方大师让我与你讲，命里有时终须有。”

慕燚皱一皱眉，“就这一句？”

周义元面色严肃一些，“就这一句。”

慕燚没什么表情，夹一个煎饺，慢慢地咀嚼。

耳边还有周义元的声音，“你怎么想？”

慕燚情绪皆无，若无其事地抬起眸，反问一句，“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