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燚微皱着眉头，“她什么时候进的城？”

与刘柘一起进来的还有墨夜，赶忙回答，“庞姑娘刚刚进城，直接过来万安公府，属下判断她之前在城外的清源庵。”

费靓靓听得一愣，好奇地问，“她出家了？”

墨夜摇头，“那倒没有，她只是住在那边，平时抄录经文，集会时会帮着庵堂的老尼们做些善事。”

“比如？”

“她会帮信徒写家书。”

费靓靓懂了，古代识字之人甚少，写信读信都要请人完成。她笑笑，“这工作倒是符合大才女的人物设定。”

她偶尔会说些前世的字词，周边人听得多了，连蒙带猜的也能懂得意思。

不过这会儿的主题不在这儿，刘柘拱着身体，等答复。

慕燚心思已定，淡声道，“回绝她。”

“是，郡公。”ωωw.

刘柘应下却没有走，抬起头，眼巴巴地等着下面的话。

回绝没问题，但是对方是庞淇先生的嫡女，礼节上讲，算是慕燚的师妹，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显然慕燚也有些为难，皱起眉，难得地有些举棋不定的感觉。

费靓靓斜眼瞄他，“就说咱们不在？”

慕燚摇头，“庞欣的性子很执拗，说不在，她会在门前等，一直等到我们出现为止。”

费靓靓先是皱眉，然后饶有兴味地看住他，“你们很熟？”

慕燚揉了揉太阳穴，淡声道，“只是认识，那会儿她年纪还小。”

“多小？”

“十岁不到。”

“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执拗了？”

“有些事情是听说，大略能得出这个结论。”

慕燚转头看她，“她不仅执拗，整个人还很冷清，师兄说她与我脾性相同，可以裱成门神贴起来。”

这话头之前讲过，当时费靓靓就觉得好笑，现时再听一遍，她依旧没有绷住，好好地笑了一通。

之后她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若她是个聪明人，此刻应该是来做交易的，内容就是那一个。你已经做好决定，确实不用见她，就让刘柘说：事情没有转圜余地，不必见了。”

“她不会走。”

“那是她的事情，反正……等事情发生了，她得了消息，总要走的。”

“白日不能做，要等晚上。”

慕燚说得隐晦，但是费靓靓一听便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