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城告危，周程肯定是要救的。

不过又是乔安过来报信，讲真他心头很不得劲。斜着瞥她一眼，漫不经心的样子，“你与柳渐夜什么关系？为甚派你来云城？”

乔安凝视他许久，面上渐渐浮起苦色，“我知道郡公不会再相信我，但是我对他的忠心，永远都不会变。”

周程皱起眉，“我问你与柳渐夜的关系，你扯郡公干嘛？”

乔安情绪不明地垂下眸，好一会儿才答，“我与柳渐夜是合作关系。”

“合作什么？”

“范思渊带的部队里有海城的人，也有庞淇母族的匈奴人。我虽然不做影木，但是还有替万安公府收集消息的任务。但是在陇城，只有和柳渐夜合作，才能自由行动。”

乔安这番话的信息量很大，周程听得眉毛都皱起来。

“你口口声声为万安公府收集消息，那为何这些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呢？”

乔安直起腰，“这些都不是特别重要，我相信郡公早有觉察。”

说完这句，她的目光落到周程后头的马车，淡声问，“车上是嘉兰郡主吧。”

周程心头一紧，面色倒是放松，“你消息很灵通。”

乔安笑笑，“这又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周程一脸淡定地“嗯”一声，心头却浮起疑惑，甚到还有些不安。

不过眼面前的事情还是要处理，静静地看住她，“我与神武将军商量一下，明早就会发兵。”

周程没有让乔安跟着进城，而是打发她去陇城报信，“顺利的话，三日后急行军的先头部队就会到达陇城西边的青龙河，我们会在那里安营扎寨，你让柳渐夜做好准备。”

乔安又看一眼马车，眉心轻轻拧着，凭周程对她的了解，此刻的她怕是有些不甘心。

但她没有多说，顺从地拱一拱手，“那我先走了。”

说走就走，她爽利地策转马头，双腿用力一夹，马匹顺势冲出去。

……

萧砚率军攻打陇城的消息，同时传入盛京城。

这是意料中的事情，借由这个机会，萧翊去到百官朝会，招集群臣进宫议政。之前他是弱势皇帝，朝政由裴柳两家把持，坐上皇帝位置之后，只在加冕那日见过群臣，之后最多见到的是裴骧和柳瑾。

也不会让他处理具体的政事，未央宫的案几上，确实放了奏折文书，基本上都是他们批复过的。柳瑾死后，一路风雨飘摇，裴骧明显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