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燚原以为赵勉会纠缠，毕竟肖氏与他是结发夫妻，肖家的家世也不弱，至少有一个御史中丞的大舅子压阵。

结果他没有挣扎很久，略显轻易地接受了。

慕燚忍不住多想。

之前赵勉脸上被肖氏挠了好几条血印子；之后在西市的时候，大庭广众之下，他弃肖氏于不顾，让她颜面大失；现在感觉不对，干脆把她禁闭起来。以上种种，是不是说明这对夫妻早就水火不融，肖氏若有不测，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趟带了金子过来，其实是来尽人事的。

慕燚不会想到眼面的这个人，和他娶的女人一样，都已经换了芯子。虽然人物不对板，情况却是大差不差。

该说的话都说了，情况也了解得透透的，费正恒起身告辞。

寒暄客套之后，由双瑞领他出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费正恒突然转过身，问，“你们刘管家呢？”

双瑞微微一怔，连忙行礼道歉，“刘管家有事情在忙，您有什么事情，小的可以转

告。”

“有事在忙？”

费正恒不接受，虎起脸，“你让他出来见我。”

双瑞被他搞得慌，连忙点头，“好的，赵当家。”

费正恒去马车上等，等了半刻多钟，刘柘一路小跑着出来。抬起头，恰好看到费正恒在车窗后头朝他招手，声音压得低，“过来。”

刘柘微有诧异，不过乖乖地跑过去。

好好地行一个礼，客气地问，“赵当家有甚事情？”

费正恒扶着额头，盯住他，“宋姨**脚好一点没有？”

刘柘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连忙拱一拱手，“府里的宋大夫给她看过了，比上一回的崴脚要厉害一些，不过静养三个月肯定能好。”

费正恒听出关键词，半笑不笑地问，“三个月？”

刘柘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尴尬地笑一笑，“夫人怕她养不周全，以后习惯性崴脚。”

费正恒眼睛眯一眯，脑子里浮起孙云巧气恼无奈的表情，眼底浮起些不自觉的笑意。

不过他把刘柘叫过来，也不单单问这个。

低下头，从座位上拿起一个包裹严实的小箱子，从车窗递出去，“帮忙拿给宋姨娘。”

刘柘知道这里头是什么，不过他装不懂，认真地行一礼，又小心地接过来。

果然很重。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