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巧首先是感恩，连忙又行一礼，“多谢大师。”

然后她就悟出些不对，寂方大师不认识她，很平淡地说了“男人”这个词，但边上那只男是认识她的。

她目前的人设是万安公府的姨娘，老万安公死了很多年，她却在寺庙供奉别的男人？这……是不是有伤妇德？

想不好了，悄悄地看一眼费正恒。发现他一本正经，面色未有半分的变化。

感觉好一些，于是她匆匆地又行一礼，“我还有事，先走了。”

寂方大师当然不会拦着，微笑地看她离去。

总算孙云巧还记得自己认识费正恒，虽然没说话，但是走的时候朝他笑了笑。

这种算基本的礼貌，孙云巧没太当回事。

费正恒自然有回礼，也笑一笑。但其实他脑子里就在想孙云巧担心的内容，这女人是老万安公的妾，却在寺庙供奉别的男人，而且他刚才见到的，绝对的情深意切。

所以？

他也所以不出个所以然，偏殿供奉的是牌位，真有什么，也只

能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想到这里，他又有恍然大悟之感，所以女人才会鬼鬼祟祟，不敢和慕燚打招呼。

脑子里正跑着马，耳边传来寂方大师温和的声音，“赵施主，你缺的不是东西，是人吧。”

费正恒面色一凛，随后他的态度便端正了，腰板挺得直，“大师，我可以出五千两金子。”

“唔？”

寂方大师似笑非笑地看他，“想我给你指方向？”

费正恒皱起眉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寂方大师考虑了一下，把佛珠交到他的手上，“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费正恒听不懂，神情有点懵。他感觉老和尚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又是在诓他。

不过五千两金子既然说了，必然会送过来。

还有，佛珠他也收下了。

……

从天元寺出来，费正恒还有点回不过神来的感觉。

晏跟班就在外头，见他过来，一溜小跑地过去，“老爷，万安公府的宋姨娘刚刚出去。”

“嗯。”

费正恒漫不经心地应一声。

晏跟班看他的脸色，“她是走路过来的，小的看到后院的焦七跟上去了。”

费正恒激灵灵了一下，眉毛立时竖起来，顾不得腿脚还不灵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