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渐夜一锤定音，之后他顾自离去，把众人留在执事堂内面面相觑。

旁人倒也罢了，柳誉哪肯放过他，紧着跟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到院子里。

“渐夜，你别走啊。”

柳誉急急跟上去，想要扯住他的手臂，但柳渐夜是武林高手，他若不想，亲爹也抓不住他。

轻巧地闪开，黑眸若有所思地扫一眼四周。

他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地去战场打过仗，但是作为武者，杀气这种东东他还是能够感觉到。ωωw.

柳誉就差多了，不仅没有感觉，还因为儿子的闪躲，身体往前一个趔趄。

“哎？”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弯刀出鞘的独特的声响，下一秒，寒光掠起，柳渐夜冲着假山的方向跑去。

柳誉惊住，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而执事堂里又有人出来，见此场景，也是诧异。

“怎么回事？”

假山后有清脆的兵器相交的声响。

时间不长，有刀入肉体的闷钝的“噗”的声音，然后就看到柳渐夜提了弯刀从假山后走出来。

神情还是不屑，轻勾了唇角，轻描淡写道，“父亲，不是我先动手的。”

柳誉面色变得铁青。

柳瑾死前与他聊过半日，中心思想是柳熙云资质普通，局势稳定的时候，可以替柳家守住家业。但明显局势会生变化，裴家也是后继无人，景愈有本事，但他是外戚，不得重用。ωωw.

柳瑾说了很多，他预见大宣朝早晚会有乱象，之后会出现多极。

万安公府为一极。

从柳家出走的柳渐夜，与从裴家出走的景愈合作，成为一极。

幕后之人为一极。

三极并立，会共同角逐天下。

另外还有匈奴，会成为重要的外力。

他叹息，“长则十年，短则数年，渐渐就会形成这般气候，可惜我看不到了。”

柳誉非常信任柳瑾，闻言色变，“柳家会如何？”

柳瑾淡淡一笑，“柳家有熙云这种家主，必然会败落下去。不过渐夜也姓柳，重新开创一个便好。”

柳誉心惊胆颤，“大哥，您找渐夜谈谈，让他不要从柳家出走。”

柳瑾轻轻地舒出一口气，“我时日无多，不想搅和这种事情。”

话是这么说，第二日柳瑾还是找了柳渐夜，二人在卧房里也是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