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靓靓诧异地挑起眉，“柳渐夜拿什么理由去杠端亲王府？”

慕燚淡定，“他是执行吾，整天在街面上溜达，挑人毛病还不容易？”

“那……这回他挑了个什么毛病？”

费靓靓刨根问底。

慕燚也不是非常清楚，就已知的几个情况做分析，“陇城的守将刘?是端亲王的女婿，柳渐夜在匈奴一线没有找到范思渊的下落，他认为刘?和范思渊有关系，于是去查了刘?。具体查出了什么，他没有说，不过他每日都去端亲王府递拜帖。”

“进去了吗？”

“端亲王对外都是团团和气，当然会请他进去。两人说了什么，外面人也不清楚。但是第二天柳渐夜还是会去，谈完出来，后面再去。已经五日，每日都是如此。”

慕燚说到后面眉头皱起来，之前他倒没看出来，柳渐夜的韧性这么好，想到这货一直要挖自己墙角的，把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用到这边，也是件麻烦事情。

费靓靓哪有可能知道他的想法，她忍不住地笑，“这货属乌龟的，咬牢了就不放。”

慕燚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还有半月，咱俩就成亲了。”

日子费靓靓一直算着呢，听他这么一讲，还有些不好意思，面孔红一红，小声地问，“成亲之后，我是不是就能上街了？”

慕燚微微拧眉，想一想，“寂圆法师回来了，我让他跟着你。”

“药都采齐了？”

“宋大夫医术高明，寂方大师的毒素已经让他调理得差不多，后面还需要一些，夏季再去。”

“哦哦。”

有寂圆法师这个强力保镖，费靓靓觉得安全有了保证。话题又扯回去，“新帝敢出城，胆子也很大。”

慕燚皱一皱眉，思忖着说，“有可能用替身。”

费靓靓无语了，“祭天这种活动，上面对着天，下面对着地，他也敢用替身。”

慕燚瞥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不是用假皇帝，是找个皇室中人代替他去。”

费靓靓明白了，挑起眸，饶有兴味地问，“会找谁？”

慕燚也是猜，话语说得随意，“九皇子吧，他也是由太后教养，与新帝关系亲厚。虽然才十岁，但是祭天这种事情，他这个年纪也够用了。”

哦哦哦。

这么说么，费靓靓对这个话题没了兴趣。她记得慕燚叮嘱周程的事情，继续问。

“莫白先生那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