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冉穿着城门校尉的深色官服，面色严峻，对着慕燚拱手行礼，“郡公，别来无恙。”

慕燚先是还礼，随后他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默然了片刻。

“陆校尉站在哪一边？”

他问得直接，陆冉虽有心理准备，眉毛也是轻轻一跳。

抬起眸，他淡声道，“早先我有问过郡公一句话，如果哪天慕萱出现了，您打算置她于何地？您说您是她的嫡兄，言下之意是不会委屈她。我理解的对吗？”

慕燚点头，“确实。”

陆冉朝马车的方向看一眼，沉静地说，“嘉兰郡主只能有一个。”

慕燚微微皱眉，“本来就只有一个。”

陆冉也皱起眉，一字一顿地问，“嘉兰郡主在太后的长信宫里，您马车里的这位，该如何处置？”

慕燚面上的情绪不多，淡淡道，“不会交出去。”

陆冉眸眼微沉，想一想，他从袖管里摸出几张纸，递过去。

“长信宫里的慕萱是嘉兰郡主，只要您守住这个承诺不变，我站在您这一边。”

慕燚端详他，随即接过纸张，“好。”

见慕燚应下，陆冉转过身，轻松地坐上自己的大马，气宇昂轩地拱一记手，“告辞。”

……

透过车窗，费靓靓一直观察着那头的动向，刚开始有点紧张，后来看陆冉又拿出一叠纸，情绪顿时缓和下去。

这个是忠的，站在他们这边。

只一会儿，慕燚回来车厢，她急吼吼地凑上去，“赶紧看看，纸上都写了什么？”

慕燚抬眸，“你先看。”

“不要不要。”

费靓靓直起腰，坐得端正，“你看，我看你看。”

这话说得真是绕，不过慕燚听懂了，抿了抿唇，他果然拿起来看。还是密密麻麻的绳头小字，与以往的比，这里写得比较潦草。

慕燚微蹙了眉头，仔仔细细地看。

费靓靓一瞬不瞬，目光落在他的面孔上。

一共三页纸，他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最后他抬起头，简短利索地说，“裴家和端亲王合作了。”

“周家也有份吗？”

“周家是清流名门，爱惜声誉，轻易不会走到前台。”

“那……柳家也有份吗？”

“柳瑾伤病复发又躺下了，这次的事情，柳家没有参与。”

费靓靓突然哼一声，“陆冉能弄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