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靓靓顾着吃，另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

她多聪明啊，已然领悟从对面的那两位，都犯着单相思。周程恋着乔安，乔安恋着慕燚。

幸好，她和慕燚是双向奔赴，间或看一眼心里就暖融融。

她这么想着，在周程幽幽叹气的时刻，朝着慕燚莞尔一笑。

“晚上你们还聊公事吗？”

慕燚朝周程看一眼，那货已经喝了一坛酒，这会儿正在开第二坛酒，眼神暂时还清明，不过再喝半坛，脑子就要迷糊了。

“不聊了。”

他凑头过去，在费靓靓的耳边轻轻说一句话。

费靓靓的面上迅速地飞起一团红云，娇嗔地啐他一口，却不说话。

乔安是开青楼的，莳花馆听着雅致，但来往进出的也是男人，打情骂俏这种戏码，她早就看腻了。

原本以为慕燚会是例外，没想到，有生之年会看到他和旁的女人卿卿我我，你浓我浓。说不受刺激，那是不可能。

她低下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程全都看在眼里，他唇角含笑，举起酒碗，“咱们处境相同，喝一碗。”

乔安朝他看看，默不作声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

当日夜晚，周程如愿醉倒，他每年都要醉几回，慕燚不在意，有墨岩在，一切都会料理得妥当。

乔安的酒量很好，一起喝了这么多场酒，没有见她醉过，但是今晚难得的，她的眼神有些迷茫。

盯着他看，突然笑起来，“你还记得瓦勒山上的明月吗？”

慕燚眉头皱一皱，面色突然沉下，神情看着寡淡。

“你喝醉了，赶紧休息去吧。”Ｍ.

乔安心里翻江倒海，不过她很快收拾好心情，眯起眼，轻笑着看向费靓靓，“瓦勒山是犬戎崔元部的老巢，那场仗打了足足一夜，风潇雨寒，好几回，我感觉撑不住了，以为我们都要死在那个地方……”

“乔安。”

慕燚突然叫一声。

他的声音有点重，乔安激得一颤，没敢往下说。

“你喝醉了，赶紧休息去吧。”慕燚重复一遍。

乔安垂下眸，乖乖地应下，“好，我马上就去睡觉。”

说完这句，她果然往西边的小院走去，身形看着单薄，步子却很稳。

费靓靓若有所思地看，好久，她转过头，“她想说什么？你为什么又不让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