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周程犹豫了。

慕燚盯住他看，一字一顿，慢悠悠地说，“四公主想要造反，你去探探究竟，执金吾担负盛京内的巡察、禁暴、督奸的任务，让他们斗一斗。”

快过年了，周程这段时间忙自己府里的事情多，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面上俱是疑惑，小心翼翼地问，“四公主要和驸马和离，这件事情已经搞得满城风云，怎么突然想要……造反？”

慕燚安静地答，“正是因为要造反，所以才要搞和离。”

周程认真地想一想，突然就觉得唏嘘，摇头叹气，“这一对也是冤家。”

对面坐的不是费靓靓，慕燚没有评判八卦的兴趣。

冷峻高华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本来影木最合适查探这件事情，但她不在盛京城。交给你和墨夜，探来消息，再图谋算。另外我会给大师兄写信，让他来城里过年，顺便给柳渐夜下一封战帖。他接或不接，都无妨。”

重点是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打一打他的锐气。Ｍ.

周程没想到慕燚会这般较劲，按他的这个思路，若是执行得当，柳渐夜有得忙了。

“柳瑾老谋深算，四公主不是对手。”

他客观地说。

慕燚眼睛一眯，若有所思地说，“四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被逼自尽，娘家又被一锅端掉，她心里有恨。我猜她背后有人，而且她未必觉得能赢，但是责任使然，不得不做。”

心头叹息，他不就是这样，责任使然，不得不做。

周程与他从小玩到大，关系亲厚，知道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听他这么讲，同样也是感慨。

“确实……不得不做。”

……

接了这个任务，周程忙去了。

慕燚情绪有些莫名，屋里屋外走了几圈，不知怎么的，就踱去了后面的桂香院。

费靓靓已经试完了衣裳，这会儿心情很好，拉了小瓜和丫鬟，在院子里堆雪人。

慕燚进去的时候，两个白白胖胖的雪人已经初具规模。

这世道没有胡萝卜，费靓靓随便找了两截粗木头，插在圆脸的中间当鼻子。

刚刚插好，她正哈哈地笑着，看着丫鬟们恭敬地朝院门的方向行礼。抬起眼，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兄长，您怎么来了。”

她的欢快地情绪还延续着，指着他脚下的石块，“帮忙捡四块好点的，我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