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燚是应约而来，柳渐夜倒也不怠慢他，派胡澜去外面接他。

迎到里面，还有小厮烧好新鲜的茶水，端上去。

如此这般的待客之道，在柳渐夜这里不常见。

面对面坐下，慕燚环顾四周，感觉这里比之一般的府衙内室要空旷太多，与众不同之处还在于，正中原本应该摆放案桌的地方，放了一个兵器架，里头放了好些形状奇异的兵器。

盯着看一会儿，他淡淡地勾起唇，“柳大人雅兴。”

柳渐夜冷哼一声，“想赢你，所以要搞些好兵器。”

慕燚摇头，“没用。”

柳渐夜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功夫练到他们这个境界，没有机缘巧合的大事件，基本就停在原处了，到了一定的年纪，就渐渐走下坡路。功夫高出一筹的，只要对方没有懈怠，此一生都会高你一筹。

歪路子走不通。

柳渐夜心里明白，但是嘴巴还是老，“有用没用，过几年再看。”

慕燚不与他争辩，转过话题，“柳大人

ωωw.找我过来何事？”

柳渐夜早有准备，朝胡澜勾勾手指，“抬出来。”

胡澜也有准备，只一会儿，好几个人抬了一具尸体出来。

然后他长篇介绍，“大人，此人是南城大千坊的胡大，昨晚在万安公府受了三十下的鞭刑后，被扔到街上。之后他因为违反宵禁，被巡员逮到城门司。之后因为伤势过重，死了。”

柳渐夜嗯一声，之后目光转到慕燚脸上，“万安公府行私刑，致人死亡。人证在此，万安公有何说法吗？”

慕燚过来之前就知道这边死人了，此刻站起身，走到尸体旁边观察片刻。

手指点脚的位置，“脱掉他的皮履。”

胡澜下意识地看向柳渐夜，大人，这个是内行，怎么弄？

柳渐夜原本也没指望慕燚认下罪名，抬一抬下巴，“万安公说脱，你就脱。”

但是死人的鞋子哪有那么好脱的，几个人费了好些功夫，才把皮履脱下。

果然，这人的脚趾已经变成蓝黑色。

慕燚瞟一眼，毫不犹豫地说，“柳大人请看，这人是冻死的。”

柳渐夜也走过来，盯着尸体的脚趾看一会儿，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慕燚。

“就算是冻死，也是因为万安公府的私刑。昨晚被巡员逮到的人可不止这一个，还有两个躺在城门司奄奄一息，搞不好也会断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