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勺一扔，“不吃了，气饱了。”

慕燚微微一笑，“匈奴那头路是通的，要不走那边。”

“路远，而且那边有沙漠，不容易走。”

费靓靓瞎掰了一句，这里是她的知识盲区，前世看丝绸之路的地图，全是往甘肃那边走，她不知道往北走，绕不绕得过去。

“你有没问地毯铺的掌柜，这些地毯是怎么运进来的？”

“问了，掌柜不肯说。”

“哦。”

慕燚点点头，“我找人去探一探。”

费靓靓不乐意了，朝他翻白眼，“蛇有蛇路，虾有虾路，一样是赚钱，你别仗势欺人，断了人家的财路。”

慕燚无语了，“那你说怎么办？”

费靓靓也想不好，想一想，“你可以找人跟着看看，但是别惊到人家。”

“嗯。”

慕燚好好地应下，然后说，“羊肉汤冷了会起油，要趁热喝。”

他搬了梯子，费靓靓就得下，万一后面他不肯递梯子，没脸的就是她自己。

拿起汤勺，她慢吞吞地喝汤。

“你觉得戎狄那条路比较好？”

“嗯。”

费靓靓瞥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打了这么久，肯定有些人情。你有没想过打入敌人内部，扶植自己的势力？”

慕燚皱起眉，“为甚要这么做？”

“为了共同的利益呗。”

然后费靓靓说了一通不着边际的话，但是对慕燚却有启发的意义，“戎狄之所以会打下来，是因为遇到灾年饿肚子。与其饿死，不如拼一拼。所以他们南下抢粮，和大宣朝打了这么些年。说来说去，为了生存。打通商路，哪怕雁过拔毛，让他们赚点过路费，买得起粮食，能填饱肚子，这仗就没必要打了嘛。然后咱们也能赚到钱，这不是双赢嘛。”

慕燚眸子黑幽幽，面上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略略侧目，他与她对视一眼，“你让我想想。”

“想吧。”

费靓靓也觉得这是个大工程，决定做的话，前期要有很多准备工作。

慕燚点头，“开春派一队人马去探探路。”

这回他没有提费用，费靓靓满意地勾起唇。丫的还算识相，所以适度地闹一闹也是有用的。

慕燚看出她的得意洋洋，目光变幻了几次，终于还是忍

住，没再给她添堵。

旁的事情还要交待，“明日或后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