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靓靓左右为难，但太后却轻轻放过了她。

示意她坐去对面的榻椅，之后就是闲聊天。太后也问她要了玉佩，拿在手上翻看许久，与她唏嘘了好些往事。

费靓靓居然从她的故事里，听出些端倪。

这位太后对慕燚的爷爷有情？

她脑海里开始跑马，努力回忆在祖先堂上香的时候，慕燚与他讲的那些祖辈的事迹。他爷爷好像娶的武将的女儿？

家世长相必然及不上这位太后。

太后坚持封慕萱为嘉兰郡主，现在又帮皇帝选慕燚为合作方。应该有早年的情愫在里头吧。

原来她还是一位多情女子。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被家族送入后宫，与n多的女人玩宫斗。幸好她斗赢了，走到权力的最高位，但一辈子也将结束了。

想到这里，费靓靓看向太后的目光，明显柔和了。

而太后也在叹息，这会儿她的目光落在慕燚脸上，唇角微微勾起，目光含笑带着一丝惘然。

“你比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要好看很多。”

慕燚微笑，“父亲说我爷爷精神气很足。”

太后垂下头笑，“是啊，他力气很大。”

说到这里，她的精神气像是用完了，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长信詹事得体地起来送客，说太后见到故人，心情激动，今日话又说得多了，要早早休息。

慕燚起身行礼，又说了几句好话。

之后由成澄送他们出宫。

在宫门口，他循例问一句，“万安公还要去甘泉宫吗？”

慕燚抬起头看一眼，然后客气回答，“天色已晚，我明日再去见皇上。”

……

从皇宫出来，慕燚让车夫直接将马车驶去北市。

“天气冷，咱们去北市的鼎宣楼买一坛羊肉，带回府里吃。”

费靓靓在长信宫的时候太过紧张，没有觉出冷。出宫时天色已晚，吃到一腔冷风，后面虽然慕燚帮她挡了风口，脊梁骨里的那股子冷意，总也甩不掉。

这会儿坐在车厢，整个人还是抖抖索索。

听到羊肉，她第一反应就是喝羊汤。

“胡饼，配羊汤，要洒胡粉的那种。”

“坛子里有汤，借一个碗，买来后让你先喝一碗。”

慕燚嘴里说着，一边毫无预兆地抓起她的手。

“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