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了，”沈巧巧随便挑了一张往年考卷的题目问，“先生，人说君子有三畏？是哪三畏？”

周司阳稍想了一下，回答说：“此三畏乃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他的回答和答案一模一样，沈巧巧又追问说：“不知道先生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圣人认为君子会畏惧天命、畏惧德性地位高的人、畏惧圣人。但小人却因为不知道有天命一说，所以不畏惧。会看轻德性地位高之人，会侮辱圣人的言论。”

沈巧巧又对了一下答案，发现周司阳说的分毫不差。但她出的这道题不难，沈巧巧便稍稍坐正，又问了一些难题，没想到周司阳都能对答如流。

说到这些的时候，周司阳的眼里是有光的，这下沈巧巧肯定，他的确是一个学富五车之人。而且这些年即便身居陋室，对钻研学问一事没有一刻懈怠。难怪少年称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先生。

沈巧巧欣喜说：“太好了，能让先生给我小弟授课，我们家一定能出状元！”

周司阳一脸惭愧说：“不敢当，我能做的，也只是尽力传道授业解惑而已。”

“先生太谦虚了，如果不是因为被人陷害，想必现在已经是一方父母官了。”沈巧巧由衷说。

周司阳的神色又转为暗淡，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当年的事。

谈妥后，第二天沈巧巧就带王秀荷、沈飞扬来到了周家。

王秀荷不知道沈巧巧是通过什么门路找到的先生，只是看周家的外观寒酸至极，不免有所怀疑。

“巧巧，这周先生看起来怎么比咱们村里的还磕碜？”

“看人可不能只看出身。”

沈巧巧敲了敲门，周司阳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蓝色布衫，胡须也剃了，整个人显得精神不少。

“周先生，这是我小弟沈飞扬的束脩。”沈巧巧将碎银子和两袋肉交给周司阳，“飞扬，还不拜见先生。”

沈飞扬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先生”。

周司阳淡淡一笑：“好孩子。我且问你，若是我以后让你天天来上课，你是否愿意？”

“愿意。不管风霜雨雪，我都愿意来。”沈飞扬坚定说。

周司阳点点头，这才收下束脩。

不能不承认，这束脩对他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本来他不想收这么贵重的拜师礼，但家里的确拮据，便也不再忸怩了。

沈巧巧特意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