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都已经断裂,她趴在地上无力的骂着。
她好苦,她明明是个衣食无忧的女人,她明明是个有权有势的女人。
在这北戴镇养尊处优,丈夫是镇长,谁敢招惹她?
都是这个该死的妖精,迷惑了她的丈夫,迷惑了她的孩子。
这妖精害死了她了,这妖精怎么不**?
妇人这般想着,圆滚滚的脸上刻满了仇恨,显得狰狞而又可笑。
她的骂声越发的低微,她被那小少年撕扯的不**形;
她本就不是人了。
石桥中央,少女身躯上一滴滴鲜血渗出,海藻般的长发被血液凝结在了一起。
她的五官因强烈的痛苦而扭曲着,可她的眼神依旧纯粹。
她不顾一切的跳着怪诞的舞蹈,那舞姿诡异而又扭曲,错乱而又夸张;
在月色下是那么迷人。
只是这还不够,少女还没跳到极致。
她今夜要跳一支她从未完成过的完美舞蹈;
好为这些年的遭遇做一个谢幕;
好给自己的爹娘,给那白发苍苍的夫子...
一个交代。
她要告诉他们,她活着,是为此而活。
少女已经决定,等完成了这一次的表演;
她便不在人世间了。
夜风呜咽着,月华挥洒着。
青色岩石之上,兄妹二人静静看着这一出盛大的舞会。
那石桥之上,黑色细犬目光依恋;
少女目光决然。
喀嗒!!
她再次舞动身体,蜷缩的五指纠结在一处,拧成了一朵扭曲的花;
十指之上有斑斑血点,她毫不在意。
只是忽然的,她停了下来。
因为那更为怪诞的动作,她此时的身体已经无力去做出了。
少女目光有些恍惚,她死死咬着牙,想要继续跳下去,却无力再跳。
而随着她停下动作,河道两岸的阴影中,仍然活着的七八百人同样停下了动作。
小少年亦停下了动作。
肥胖妇人哈哈大笑,她开心坏了,这妖精到底没那么厉害,她肯定能将自己的孩子养大。
她破碎的肉身自行动着,两条腿骨在地面移动,那一块又一块血肉同样在移动着,向着她的身体接近,似要重新拼凑到一起。
少女静静站立着,神色中有一抹失落,她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