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与秦至，站在很远的地方，这里远到紫宸的精神力都无法探查到。

远处的山头之上，也有人影在闪烁，显然都是前来观战的，但却远远拉开距离，防止干扰到整个战场。

原先，大家只是在等。

直到一念灰启动，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才落在那边。

“果然，那个家伙还活着，在一念灰之下还能活着，他是怪物吗？”秦至一脸的震惊。

一旁的慕白，微微一笑。

秦至说道：“慕白，你怎么猜到，一念灰杀不到紫宸？”

慕白淡淡说道：“很简单，因为设身处地，哪怕魏家有准备，我依旧不会死在一念灰之下。除非，有天泉境亲自坐镇。”

“怪物，你们都是怪物。”

秦至苦笑，他在神门当中，绝对属于佼佼者，但同样的设身处地，在一念灰下他秦至能捡回来一条命，就算很厉害了。

“此次有天泉吗？”秦至忽然问道。

“当然没有。”

“为什么？来一个天泉，就能杀掉紫宸，何乐而不为？”

慕白看了秦至一眼，“有时候，脸面比生死更加重要。”

秦至不理解。

在生死面前，脸面又算什么？

“魏家能丢得起这个脸，但是东庭神州丢不起。”慕白说道：“紫宸初来东庭神州，结果东庭神州的待客之道，就是一位天泉坐镇的剑阵，你说东庭神州的脸，往哪里搁？”

秦至问道：“这是魏家的意思？”

“魏家？”慕白笑了笑，“要是只有他们，还真就丢得起这个脸，反正是豁出去了，是那里的人……”

慕白指了指某个方向。

秦至神色一凛，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果然，在圣地眼中，脸面以及尊严要高过一切。

“一念灰都奈何不了紫宸，我们是不是得走了？”

慕白笑道：“你以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一念灰？”

“难道……”秦至的脸色又一变。

慕白点了点头，“魏家准备这么久，一念灰自然不是终结，一剑灰才是。”

一念灰与一剑灰，虽然只差一字，但中间却隔了十万八千里，压根不是一个等级。

他此次前来，就是想瞧一眼那一剑灰。

顾名思义，一剑过后，万物皆成灰烬。

慕白又看了一眼其他几个方向，估计他们也都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