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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不动的玄石，也会化为细沙一样的尘土，与凡人的智慧一同埋葬。

白术沉默半晌。他哀叹一声后，又道：“让我想想，此事毕竟难以定夺。”

钟离鎏金色的龙眸含笑：“不急。时间向来都是足够的。她们在此之后会前往稻妻，而后便是须弥。”

“只要...你等得起。”

钟离的意味不言而喻。

白术在酒席的餐桌下，

出于某种特殊而复杂的心理而默默地攥紧了自己拳头，身体紧绷如待发的弦。

“我会考虑。谢谢先生建议。”

钟离保持着疏离感回话：“不谢。”

自此，钟离与白术二人席间再无话。连长生都如死了般沉寂，只是趴在白术肩头，似是进入了蛇的冬眠。

钟离与若陀反倒你一言我一言聊了起来，恨不得从比太古更早的原初，后来者抢夺最高王座的葬火之战开始谈起。

老朋友谈话期间，钟离的视线还是会光明正大地往白术那里瞟，观察对方的表情。

岩神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连赊账都是。

白术似乎在做思想斗争，表情痛苦不堪地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须弥冷浸蛇酒。

这药酒生浸法还是熟浸法制作的，就不知道了。

不过...钟离一脸黑线地看了一眼环在白术脖子上的白蛇，再看了一眼他自带的，杯中产自须弥的冷浸蛇酒...

若陀对于白术有些自己的看法：“摩拉克斯，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与蛇为友，却喝着蛇做的滋补药酒。收留僵尸姑娘，却只想要在她身上研究出什么长生的奥秘。”

钟离却只是微微晃了晃脑袋：“不...其实白兄也是个真性情的实在人。”

“不过试想...”

“倘若有一天，他得到了长生，却也失去了【长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