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缸里的水早就凉了，他洗手刷牙后爬上了炕。

躺在被窝里，又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把今后一年要做的大事捋顺了一遍，翻个身又想起了盛夏，好几天没看见这丫头了。

想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有些**荡。

小丫头，早晚是我的！

开心，睡觉！

——

第二天中午，他又装了一些黏豆包，准时来到了杨历年家。

老嫖和二虎上午来了家里，想要跟着来，他没让。

周东北进屋就懵了。

之间东屋的炕拆了一半，火墙也掏了个大窟窿……

杨历年叼着烟，蹲在一旁愁眉苦脸，两个人趴在炕上研究着什么，一个个像是非洲来的一样，要不是身材体型不一样，根本就看不出谁是谁了。

“七哥，这是咋了？”他憋着笑问。

“疯子，来的正好，”炕上的郝东海呲着一口白牙，“我俩已经出师了，放心吧！”

杨历年骂了起来：“折腾一上午了，差不多行了吧？麻溜把我家里炕砌好，不然今天就把你俩皮扒下来！”

沈波拍了拍手上的黑灰，“急啥呀，还能让你没地方睡？一会儿大头和他爸吃完饭回来就给你弄了！”

“就是，还顺便把你家炕灰都掏干净了，偷着乐去吧！”郝东海也说。

五姐走了进来，“快回家好好洗洗吧，干正事要紧！”

周东北也看明白了，这是大头他爸在这儿开展实地教学了。

两个人下炕刚要往出走。

他连忙说：“你俩带着现在这套脏衣服，然后换一套以前部队的旧衣服！”

两个人有些疑惑，沈波刚要问，郝东海却说：“听疯子的，走！”

两个人走了，五姐也回了西屋。

胡同里。

两个人一出来，吓得几个在胡同里玩的孩子一哄而散。

沈波故意吓唬他们，还张牙舞爪的追了几步。

“没个正形，快走吧！”郝东海喊他。

沈波大大咧咧说：“这疯子行啊，挺够意思！”

郝东海点了点头，“嗯，一面之缘而已，人家就能记得咱俩的事，还如此上心，不容易！”

两个人快步往家走。

沈波又问：“你说能行吗？”

“啥？”

“给领导拍马屁！”

郝东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