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露出这种笑容，大概率都会有人倒霉。

姜万孟的声音虽然轻，还是没能逃过张信的耳朵。

他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指着老姜道：

“喂喂喂，老姜，你把话说清楚，谁是眦睚必报？”

姜万孟翻了个白眼：

“这还用问么！”

张信自己也笑了。

这个眦睚必报的外号，估计自己这辈子都拿不掉了。

“眦睚必报就眦睚必报吧，总比挨欺负不还手的圣母要好！”

姜万孟哭笑不得。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这种贬义词外号，表现得沾沾自喜！

话说，当年怎么就被他给忽悠了呢！

我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晚节不保，跟这么一个无良的家伙成了同伙。

姜万孟正在感慨的工夫，房门被敲响。

助理脸上带着狂喜之色，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张董，姜总，省里的方中信领导，带人来了！”

老方是东辽的二把手，他的到来，当然给红薯电子增光不少。

姜万孟又惊又喜，顾不得再吐槽自家无良老板，站起来问：

“你说谁来了，方中信领导么？”

助理喜气洋洋的用力点头。

姜万孟也是满脸喜色。

只有沙发上的张信，伸了个懒腰，淡淡的道：

“老姜，淡定，你又不是不认识方叔叔，他来了有什么高兴的。”

惊喜过后，姜万孟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些担心的问道：

“张信，方领导不会是，因为你昨天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话而来吧？”

张信笑着打了个响指：

“宾果，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姜万孟皱着眉头：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很明显方省是来兴师问罪的！”

张信笑了：

“老姜，方叔叔又不吃人，我怕什么！”

办公室门外，一个威严冷峻的声音，淡淡的：

“那可不一定，惹急了我，不但会吃人，还会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