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洲顿了顿,将她的脑袋按回了怀里。他并没有直面回应她,而是搂着她的腰,回到了车上,说道:“出来太久,得回医院了。”
陆知意的目光一直在厉南之的车上,久未收回。
而车上的女孩,已经摘下了口罩,眼里盛满了湿润。
厉南之看向了后视镜,两个人的目光在镜中相撞。
林小悠一双眼哭的通红,鸦黑的长睫半垂着。
这段时间在厉南之的照顾下,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嫩的吹弹可破,兴许是哭的太过,鼻尖还有些发红。
“小悠,并不是不能见。”厉南之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轻声道。
林小悠将视线收回,葱白的小手接过了纸巾,将眼泪拭去,沉默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确实是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向洛宾森传递信息,无论如何,我都说不出口这个解释。”
“你已经付出代价了。”
林小悠的泪水来的凶猛,自双亲去世,除了那场生死游戏里的厉南之曾护过她,唯一跟她交过心的,就是陆知意。
她是陆知意的光,可陆知意又何曾不是她的光。
她是林小悠唯一一个可以当做亲人般的存在。
回到组织,思来想去,她还是向洛宾森提出了那个不可能的请求。
她要退出组织。
洛宾森只以冷笑回应。
直接将她关进了那间破旧地牢。
这一关,就是五年。
从起初的还有些许自由,在组织里做救治工作。
借着能自由出入,逃过不下五次,到后来,洛宾森发怒,直接用铁链将她禁锢,她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在那间破旧地牢里,终日见不到阳光。
在地牢里,她被磨平了性子,不再任性逃跑,也彻底失去了往日与人谈天说地的个性,将自己封闭。
马克,那个每天给她送餐食的男人,也是最后解救她于黑暗的人。
每次来,他都会陪着她说话,替她的手腕脚腕擦上药,心疼的替她吹拂伤口。
他也是个中国人。
实际上,洛宾森收养的孤儿,有一半都是中国人,而据她所知,A4大部分的中国人,现在都已经为厉南之所用。
马克,也不例外。
林小悠敛了哭红的眉眼,对着正在专心开车的男人疑问道:“马克,是你的人,对吗?”
厉南之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