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就回了M国。”

楚西洲闻言，神色终于有所缓和。

厉南之：“那你为什么突然提出要退出组织？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

林小悠面色平静自嘲道：“跟知意在一起的那几年，我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她就像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朵野花，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顽强的生命力，在没有认识她以前，我的生活里充斥着杀戮和心机，我变得麻木，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厉南之垂首不语。

他怎会不清楚。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二十八年，他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林小悠当年如果没有救他，让他一命呜呼该多好。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活着，就要好好活。

他不能重走他父亲的路。

童年和青春虽然处处都是黑暗，但是他并不是没有光。

比如小时候在暖州时，长年照顾着他的豆沙包摊的奶奶，比如陆知意，比如林小悠。

“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厉南之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林小悠抬起眸子看他，毫不犹豫脱口道：“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