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步履蹒跚的背影,陆知意突感她行将就木。
这么多年,在正义村里被关了这么多年,要说不带着恨,怎么可能。M.
可是罗子健是她亲生儿子,母亲,怎么会不爱子,这爱与恨交杂,缠绕了她数十年。
可是她的儿子,她最爱的儿子,却又重复着对别人,做跟他父亲做过的一样的事情,她痛心疾首过,又或许她真正反抗过。
没用,在正义村的女人,做什么事都是没用的。
反抗?毒打,扔到蛇房!
报警?折磨,扔到蛇房!
那瘦弱的身形,仿佛风吹就会倒,那双空洞的眼睛,显不出任何情绪,那双颤抖不停地,干枯精瘦的,冒着青筋的手背,每一处的痕迹都在告诉陆知意,她们,真的认命了,真的...麻木了。
陆知意捏紧了手中的钥匙,寒意绕满周身。她势必要为正义村被拐卖,被强制摘下肾脏的那些女子,寻个公道。
他们罔顾法律,没有人性,将这些女子视如蝼蚁,嚣张狂妄。
“哐当”一声
推开铁门走进,郑周将一个强光手电交到了陆知意手里,示意她跟紧。
一条狭长的走廊,几人前后排成一排,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大概走了五六分钟,里面渐渐变得宽敞,手电扫过之处,四周都是灰白的水泥墙面。
顺着灰白的墙面再往里走去,视线开阔,遽然一阵暖意袭来,抬眼望去,不远,一大片蓝白色的灯光,展现在众人面前。
暖意,是灯光散出来的,每盏蓝白色暖灯光下,是一个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齐齐整整的排列。
细数,起码有几十排,罩子里放着很多木头枝子,几条几条的蛇,相互缠绕在木头枝子上。
这里的蛇,被分成好几大类,分别放在不同的区域。
大小,长度,有毒,无毒,毒性强弱,被咬疼痛程度...
让几人心头一凛。
郑周将手电筒往**后口袋一插,拿出手机开始拍照:“这应该就是蛇房了。”
陆知意虽然心中恐惧,但还是强忍着惧意拉着白千鹤更向里走去,边走边开口道:“这是饲蛇房,蛇房应该还在里面。”
果不其然,白千鹤伸出手,细细在墙壁上直线划过,指尖停顿,骤然推开一道跟墙壁同样灰白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处人工挖的方形坑!
坑里,墙上,有挣扎过地五指痕迹,还有被清洗过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