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事情，你还是觉得我当年的做法不可饶恕？”

傅晶冷哼道：“我知道你当年的确有苦衷，但许多事情并不是一句有苦衷就能解释得通的……尤其是你们还一起联手，对阿峰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说着，傅晶凌厉的目光同时望向了一旁的霍韵茹。

霍韵茹根本不敢与之对视，羞愧的低下了头。

霍思雨却神色如常，轻轻一笑：“这么说来，你心里这口气迟迟未消，其实还是因为吃醋的缘故了？”

傅晶道：“我的确因为此事而生气，但气的却并非这件事情本身，而是因为你们这样的行事态度！”

“如果当初你们肯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开的话，纵然他心中不情愿，可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他最后也多半会帮你……”

“可你却偏偏选择了一种最为激进的方式，阿峰这件事情是这样，过去的种种事情也都是这样！”

“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难道在过去的这千年时光之中，你就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吗？”

她的语气十分激烈，显然时至今日她依旧无法原谅霍思雨那种将自己族人当做牲畜一样筛选迭代的做法，尽管她自己是这种做法之下最优秀的一个……或许正因为她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个，所以才愈发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脉充满了罪恶。

然而，此时面对着她的指责，霍思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目光越发慈祥起来：“傻孩子，看来你还是不懂，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黑暗森林，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能够百分之百完全可信的。”

“既然你喜欢拿这家伙来举例子的话，那我们就继续拿他举例子好了……不管我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到今天为止，我可以说已经为他做了许多的事情了吧？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完全相信我，否则，就不会现在跑过来对我问这些问题了……我说的对吗？”

最后一句，已经是对着陆羽说的。

陆羽不由得被她问得一呆。的确，尽管这些日子以来陆羽已经将她视为可以依靠的“粗大腿”，可在内心深处，他的确从来都没有完全相信过对方。

至少，无法做到像相信傅晶那样毫无保留。

“你看，他就比你更加明白这个道理……”霍思雨又笑了起来。

陆羽眉头一皱：“你这是诡辩，正是因为你一直对我们有所隐瞒，所以才导致这样的结果……现在怎么反过来用结果倒推过程？”

“结果也好，过程也罢，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