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回到那个村子去听他们的闲话，又一次几个妇女闲话的时候说起了最近天气的异常，另一个妇女说老天爷什么时候下雨哪由得了人，这时一个醉汉嗤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什么老天爷！不过是山上的仙子想要体会体会被我们祈求的**，非要让田地干涸，让我们求雨罢了！”

村民们静了静，随即各自叹气。

“谁让我们是凡人呢，在人家眼里就是蝼蚁……谁会去管蝼蚁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

“他们哪是什么仙人，都是一群魔鬼！”

“嘘！”

“快别说了，这次不过是想给我们下雨，下一次不定想要干什么呢！”

“就是！快别说了！还想不想活着了！”

言卿正逃也似的回了师门，对于所有人的询问关心一言不发。

她对自己在村子里的经历守口如瓶，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缘故给他们带来任何的灾难了。

此后的两年，她的商会雇佣了大量的凡人，商会的福利很好，她希望能够福更多的凡人。

她也更加留心玄门的办事方式，知道的越多越失望。

“你的失望源于你过度的希望。”容澈却说，“当然，你还小的时候就入了玄门，对那里充满憧憬也是人之常情。”

“是呀！”言卿正抱膝坐在火堆旁，想起了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光，“也许是因为我还小，母亲那个时候提起师门都是说美好的一面。”

“你有没有想过，令尊令堂离开玄门是否也有这个原因？”

言卿正微微张嘴，一个恍惚…

那个时候听了天一门那么多美妙的故事，还很好奇的问过：“娘，天一门那么好，你跟爹爹为什么还要下山啊！”

那个时候的纳兰怜月只是表情莫测的微微一笑，并没有认真的回答。

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真的在乎，脑海中完全是对于天一门的幻想。

现在想想，的确有这个可能啊！

“但是你现在所做的，不光是为了自己吧！”容澈忽然说道。

言卿正身子一僵，掩饰的笑笑。

容澈见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言卿正悄悄松了口气。

容澈看着她这样天真，默默的笑了。

她就是太善良了，身为玄门修者会体恤凡人，认清了玄门本质之后，却又因为多年抚养之情想要给玄门一个有希望的未来，以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