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横与她并肩策马而行，只看到她眼中那一瞬间的刚毅。

那是下死的决心，谁也改变不了。

……

凌清璞一直以为，自己这个皇帝做得并不逊色。

朝中老臣时常夸他，甚有太上皇和太后的风范。

可这次正主回来，他才发现自己还差得远——

王宝簪回来第一天，先杀了五个证据确凿的受贿舞弊官员。

匆忙，急促，省略了一切的程序和手续。

一道圣旨，禁军亲自到大理寺提人，拉到菜市口便杀，而后头颅悬挂城门示众——

百姓欢呼叫好。

朝中自然有人质疑这样不合规矩，却被王宝簪破口大骂，“规矩？百姓都快不信任这样贪污舞弊的朝廷了，还讲究什么破规矩？不先杀几个人，如何平息百姓的愤怒与失望？”

她已经很久没对着朝臣发火了。

什么岁月静好，去他**！

凌云横亲自监督大理寺余下的审讯，并做主在裴俊停职查办期间，先由顾明歌复丞相之位。

“太上皇，此事不妥啊。”

朝臣自然不满，“裴相是顾相的妹夫，说起来都是一家，顾相复位，若是徇私包庇裴相，该当如何？”

凌云横当即道：“那么朕信重顾相，裴相更是太后的义弟，是不是连朕和太后都有包庇之嫌啊？”

朝臣：“……”

这种狠话也只有太上皇和太后能说。

凌清璞事后自己想了很久，也掂量清楚了，“别说朕了，就是阿玦出来替朕说这些狠话，都不如二位老祖宗来说合适。”

帝后已经退位，但朝堂仍有他们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