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你打的吧？

凌云横黑着脸，神情甚是不悦，“你问他自己。”

看来不是他。

王宝簪渐渐回过味儿来了。

凌云横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非大仪典情况让年老重臣下跪的事了，何况还是跪在地上这么久。

这事一定是第五步理亏，否则他不会这么老实地跪在这里。

难不成他还真敢打凌清璞？

王宝簪顿时没好气，上首落座，秀眉微蹙，“第五阁老，这像什么话？来人，先拧张帕子来给第五阁老擦擦眼泪。”

倒不是她多宽容，是对着那张老泪和鼻涕纵横的脸，她犯恶心。

再一看，凌清璞脸上倒干净。

“阿璞，你是这里辈分最小的，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趁着第五步的脸被宫人糊着擦的时候，凌清璞很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干脆。

因为回忆这件气人的事，他小脸更加憋红了。

这时候第五步的脸也擦干净了，王宝簪看向他，准备听他反驳凌清璞的话——

争吵的双方说的多半都是片面之词，对自己有利的话。

如果让另一方来说，定有反驳之处。

王宝簪素来相信这个道理，可让她奇怪的是，第五步露出干净的老脸后，只是扁了扁嘴。

这表情很像凌清玦受委屈时的模样。

他可怜道：“老臣，老臣……唉，老臣糊涂了，老臣无颜再见圣后了，呜呜呜……”

王宝簪登时傻了。

他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