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以为来人了,跟着他看了半天没见到人。后来才知道,人家是盯着日晷的时辰急着准点下衙回家看孩子。”
顾明柔张了张嘴,正要替她夫君辩解,又听顾明歌接着讲。
“这倒罢了。商议起政事来呢,也是时不时把他孩子挂在嘴边。”
他模仿着裴俊的口气,“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其实治民也如治未满周岁的孩童。各位大人,不知你们可照料过未满周岁的孩童否?”
他换回自己的口气,“从那日起,文官们私底下就议论,裴俊在家定是亲自给孩子洗尿布的。这事我一直没问过你——是不是真的?”
顾明柔窘得满脸通红。
她本该理直气壮地大声反驳,谁家还没几个洗尿布的粗使丫鬟婆子啊,哪里用得着主子亲自洗尿布?
可她反驳不出来。
顾明歌啧啧两声,他就知道。
连姨母和柳嫣儿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明柔。
“阿柔,状元郎他……”
“嗐,他说我亲自哺乳大哥儿,他也不能安享清福,也得为大哥儿做些什么,于是……”
姨母听得哭笑不得直摇头。
年轻人真会玩,她是看不透了。
柳嫣儿心中一动,默默地将目光转到顾明歌身上,一副满怀期待的模样。
顾明歌惊了惊。
不会吧?
她现在对他,连这种期待都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