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好吗？”

她觉得挺好啊。

凌清圆轻笑一声，把沾着一层薄尘的手指伸出来给她们看，“咋一看是收拾好了，细看不成体统。瞧瞧，这玫瑰椅的雕花上沾了尘竟没擦，殿中一股人来人往的腌臜气息，竟也不熏香。”

“还有廊下，院中的落叶都快吹进殿里了竟无人打扫。你们要是在大坤宫，也敢这么伺候么？”

最后一句话，她是转身看向殿外的宫人们说的。

宫人们被吓得齐刷刷低下头。

端木雅等人头一次见公主这么疾言厉色，惊吓之余想了想凌清圆方才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这些宫人宁可闲着也不好好收拾屋子，这不是明摆着怠慢公主么？！

“哎呦，公主息怒啊。”

殿外进来一个老婆子，看穿着打扮倒是体面，只是眼生得很。

端木雅小声提醒道：“公主，这是平日负责西苑宫一应事宜的董嬷嬷。”

京城风气，闺阁小姐身边的奴仆中最有体面的就是乳母，等小姐们大了，乳母自然而然就成了她们的教管嬷嬷。

端木雅等人入宫读书，各自的教管嬷嬷也都跟进了宫，而这位董嬷嬷年纪比她各人的教管嬷嬷还大，管着教管嬷嬷们。

因此端木雅等人一向有些畏惧这位董嬷嬷。

“公主恕罪，不是底下人不好好收拾，实在是今日有人作耗横生枝节，否则早就收拾好了。”

“哦？是谁作耗？”

那董嬷嬷刚要告状，小乐子忽从外头进来，“公主先到院中坐坐吧，殿中气味腌臜，奴才特意去内务府取了新的香片回来熏屋子，一会儿就好了。”

小乐子一来，董嬷嬷就不说话了。

凌清圆察觉这俩人有些古怪，没说什么，只朝端木雅道：“去你屋子坐坐吧，正好看看你最近又带了什么书进宫。”

说罢几个姑娘往偏殿去。

走出正殿之后，身后隐约传来争吵的声音。

凌清圆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

“公主，怎么了？”

“没事。”

凌清圆心不在焉，一面思忖着，一面朝端木雅屋里去。

过不多时，小乐子来请凌清圆回去用晚膳，她现在独自住西苑宫，晚膳也得独自用。

路上小乐子趁机跟她告状，“……公主不知道，那个董嬷嬷实在气人。她算什么东西？看管西苑宫那些伴读小姐就算了，还想管到公主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