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帝王的神色，却见他神情平静，看不出喜怒。

于是又补了一句，“不过天象之事，时移世易，难保不会变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若有缘法，自成其说。”

凌云横忽然笑了笑。

最后这句话分明是老狐狸的说辞。

这净娴师父分明看出双生子中的一个将来要承袭帝位，又恐担责任，最后扯了一通给自己留后路。

不过他听完，心里豁然开朗。

双生子出身孱弱，能长到现在平平安安，还比寻常两岁的孩子聪慧，已经是奇迹。

若其中还有天命注定的太子，他就不用担心皇朝后继无人了——

那王宝簪不想再生孩子……便不生了吧。

他忽地想起什么，又朝净娴道：“净娴大师精通医道，女子过了三十生育会有危险，这话是真是假？”

“的确如此。”

“那长公主早就年逾三十，生次子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

净娴笑了笑，“长公主洪福齐天，加之早年在乡野劳作，身子骨健壮，不似寻常养尊处优的妇人。”

凌云横皱了皱眉头。

原来真有这一说。

他喃喃道：“那宝簪入宫这么多年了，早就娇养得身子骨娇弱了，不可犯这个险。”

净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那个……

圣后入京娇养的日子，貌似还不如长公主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