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试试。
正想着,忽隐约听见最远处青色官服的臣子中,发出一声强行压抑的咳嗽。
他仔细看了看,他不认得那个青衣官员,叫不出名字。
毕竟穿青色的都是品级较低的臣子,平日很少有机会到他面前。
他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显得温和些,“那位……御史大夫,有咳疾么?朕赐你止咳的灵药。”
不认识,但站在一群御史后头,应该也是个年轻御史。
那年轻御史立刻站出来,吓得跪倒在地,面无人色,“微臣御前失仪,求皇上圣后恕罪!皇上圣后饶命!”
他刚刚从地方入京,这是第二次上早朝,还没学会其他大人那么强的忍耐工夫,一时没忍住咳嗽。
没想到就被皇上抓包了!
“臣绝非有意在御前失仪,还请皇上圣后明鉴!”
他一个头磕到地上,吓得不得了。
王宝簪看了凌云横一眼,满眼写着“看看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
凌云横:“……”
真是山猪吃不得细糠,关心他他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架势,真讨人厌!
他实在没办法,只好把手伸向熟悉的人,“顾相,这些日子天气渐热,你不耐暑热,要多加保养。”
顾明歌忽然被点到,有些惊讶。
他跟着凌云横南征北战,又在朝中相伴多年,多少风霜酷热,寒来暑往——
凌云横也没叫他“多加保养”过一次。
他不禁看向上首的王宝簪,果然,一物降一物。
他哭笑不得地拱手,“臣,多谢皇上关怀,自当铭记。”
这还差不多。
关怀了三个臣子,就一个自己人给了面子……
真是失败。
下朝之后,众臣议论纷纷,各种怀疑,就差把“皇上是不是吃错药”宣之于口了。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先抚慰一番,然后就要缩紧政策吧?”
“不会是减俸吧?还是又要恢复十日一休沐的制度?”
“不会不会,圣后还在呢,不会允许皇上这么苛待我等的,应该不会……”
……
“我今日待他们够有情了吧?”
回到大坤宫,凌云横理直气壮,“我待他们好,你瞧瞧他们?一个个的不识好歹,只有顾相没辜负我一番好意。”
王宝簪瞥他一眼,立刻看向轻云,“轻云,你前几日头疼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