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人胡说的。”

刘氏忙笑道：“回长公主，这孩子还没起名儿呢，奴家平日只猫儿狗儿地胡叫他。他怕人其实也不是宫人胡说，不过他只怕男人，不怕妇人。”

凌云燕吃了一惊，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有这种怕人的毛病。

从前她也听说过许多人家的孩子会这样，一般都是小女孩子会怕男人，且是不到五岁的时候，一个七岁的男孩子怕什么男人呢？

真是奇怪。

张斐斐顺势道：“刘娘子，我是宫里的女官，姓张，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我就是。”

她刻意没提自己原先的贵妃身份。

那刘氏似乎也不知道这事，高高兴兴地应了，还以为这女官是来巴结自己的。

张斐斐见她放松警惕，很快道：“对了，刘娘子在宫外是做什么营生的？想来是能挣钱的，把孩子养得极好呢。”

刘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支支吾吾道：“嗐，奴家一个柔弱妇人，能做什么营生？不过浆洗缝补罢了。”

她回答得很含糊，张斐斐看了一眼她的手，手指的皮肤比柳嫣儿还细。

柳嫣儿还是个官家小姐，只因常做绣活儿手粗了几分，这妇人给人浆洗缝补，怎么可能有这么细嫩的手？

她分明是在撒谎。

凌云燕忽道：“对了，你说跟皇上是在军中相识的，皇上在军中打仗，你在军中又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