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惊恐地看向上首。

唯一一个应和张召的不是旁人，正是圣后。

王宝簪一巴掌拍在那封信上，“冠军侯，新战马都练了那么久了，是骡子是马该拉出去遛遛了！这回就拿他匈奴骑兵练手！”

“臣早就想练练手了，匈奴人来得正好！”

“新的骑兵战术都磨合好没有？”

“圣后放心，早就反复训练过百次了！”

“好！还有什么需要朝廷支援的？”

“您让户部和兵部把粮草给我们备足就成……”

王宝簪和张召一问一答，一唱一和，俨然早就做好了打仗的准备。

一众文官目瞪口呆，“圣后三思啊！出兵打仗兹事体大，岂可儿戏！”

唯有顾明歌默然不语，还笑了笑。

他知道，王宝簪和张召，谁也没有儿戏。

从武贞儿第一封信传回来开始，张召每日进宫到御书房商议出兵之事，拆开合并，合并拆开，这事早就议得透烂——

商议无数遍得到的结果，出兵都是必然之选。

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这封极具侮辱性的信不过是个导火索。

张召听见文官们的话，当即想骂娘，没想到王宝簪比他还凶还快，“三思什么三思？次瓦努那**养的都这么羞辱咱们了，你们非要我被掳去做大妃才能不三思？！”

“既然如此，还尊什么**圣德天后，你们从今日起管我叫大妃就是！”

没想到这招这么快就用上了，众臣汗颜无语。

一直没开口的顾明歌适时站出来，拱手道：“臣赞同圣后所言。皇上素来看重军武，臣想若今日皇上在此，一定也会赞同出兵。”

众文臣：“……”

罢了罢了，自己尊的圣后，硬着头皮也要尊下去。

……

匈奴王帐。

明知希望渺茫，武贞儿还是再次劝说次瓦努——

时间仍然挑在一次事后，不过这次是白日。

“可汗，您就当疼疼妾吧。”

她神情柔媚，纤细的胳膊攀上他强壮的身躯，“大周皇帝病倒，想必已是一团乱。这时候若再有外敌，恐怕难以支撑。那毕竟是妾的母国啊！”

“难以支撑就投降，就让你们的圣后给老子做大妃！”

次瓦努哈哈大笑，“我听人说你们的圣后擅长农耕，我们匈奴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她要是来匈奴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