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是现在的阙氏,是你们鲜卑人的脸,你,恨她吗?”
“他是我的母亲,我为何要恨!”蹇曼有些冷意的看着刘文。
刘文嘴角一扬,“你要是不恨,那我这就,离开了!”
蹇曼看着刘文要起身,眼睛一闭,“我恨她!她可以自尽的,却要……我想杀了她!”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传统,但蹇曼跟他们不一样,蹇曼跟在祖父檀石槐身边,学到了不少中原的文化,也受到了一些熏陶,尤其是在和连死后,母亲继续担任阙氏,也就是鲜卑首领的妻子。
只是鲜卑首领换了人罢了。
他对中原的皇室的那种观念更加偏信,他认为,应当跟中原一样,不管谁继任,都不应该继承上一任鲜卑首领的妻子,而没有人愿意听,甚至于他的母亲还责备他,这怎么能让他不恨?
刘文安稳的坐着,“你的领地在哪?”
“弹汗山!王庭在那里,我的领地自然也在。”ωωw.
“让你的母亲,去住一个月,你能做到吗?”
“能。”
现在他的母亲还念着那一点血脉之情,但她的儿子早就不想认这个母亲了。
刘文把自己的茶水推到了他的面前,“要是,我的手下,对你的母亲不敬,你会怎么样?”
“那,魁头会死吗?”
“八成会死,至少,我能让他的人,死伤惨重。”
“那就不用了,你安排!”
蹇曼已经彻底被刘文激发了檀石槐基因中的雄主片段,一个不自尊自爱的母亲,如果能换来仇敌的元气大伤,那,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