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把刀举过头顶,马匹奔得片刻,已然就看到了辽人的军汉……
辽人的军汉七八个,拿着刀,站在街边拐角,畏畏缩缩,想上前,又犹豫,想走,又没走。
头前不远,马匹马上就要到,梁彦深全身一紧,人都僵住了,想挥刀,却也知道刀够不到,马车沟槽有长枪,一丈多长,却也不知道去取。
却是身旁之人各个精锐,那长枪一伸,便把一人钉在墙角……
刹那而过。
梁彦深还回头去看,那几个辽人拔腿已跑……
打仗,这是打仗!梁彦深终于回了点神……微微俯身去取长枪,拿在手上,他会,他是真会,讲武学堂学了!
把长枪后半段夹在腋下,如此平衡……
夹着,夹紧!
街边有一个孩童蹲在街角,哇哇在哭!
无数快马疾驰而过,并没有人去捅刺!
梁彦深坐在马背之上,盯着看!
忽然马速在降,前方呼喊无数,在攻府衙。
一排一排的骑兵在下马,梁彦深有样学样也下马,前面人跑,他跟着跑,前面人跑到高墙之下,他也跑到高墙之下,后面人在搬东西,街边屠夫卖肉的条案,案上还有肉。
条案放在了墙下,军汉们从条案上一跃而起,抓住围墙顶端,翻身就上。
轮到梁彦深了,后面人在推,推着他上条案,他也一跃而起,抓不住围墙顶端,旁边人一矮身,蹲在了条案之上。
也没有言语,梁彦深踩着那人肩膀,那人站起,梁彦深去够,翻上了围墙,跳下去,得跳。
围墙之内,一二百号辽人,有穿甲的士卒,有皂色衣袍的差吏。
前面人已然去砍,梁彦深也跟着往前!
“杀啊!”
“砍杀他们,脑袋可有重赏!”一个都头喊着,回头一看,咧嘴:“梁书记啊,好样的,你看清楚了,记好了,莫要起争论。”
记什么?记左右之人,哪个敌人是谁杀的!
“我……我没带纸笔啊!”梁彦深答了一句。
“你看着记!记个印象就是,弟兄们平常也不太争论……”说话的都头,并未回头,眼光已然凶狠,脚步往前冲去。
梁彦深跟着脚步,跟着许多人的脚步,厮杀已然大作,可以说,梁彦深……是一个混子,却也没有人在意他混不混……
但他真真切切看到了,看到了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面,看到头颅与脖颈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