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祚!尊重你们在历史上的定位!
拓跋谅祚闻言,心中暖意丛生,也有激动不已,他早已尊严扫地,他一族之人,早已尊严荡然无存,陡然间,狄咏又把这份尊严还给了他。
这是狄咏万般蹂躏虐待之后的一点暖意,却让拓跋谅祚浑身都充满了感激,跪拜而下,高声应答:“拜谢相公之大恩!”
“起来吧……”狄咏俯视拓跋谅祚,人心人心……大概就是如此,他听过一个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也在用这个词!
狄咏忽然抬手指向远方:“你看,那是不是党项人来了?”
拓跋谅祚连忙起身去远眺,踮起脚尖看,连连点头:“是,是的是的……是党项!”
来得真快,王韶办事,真利索,虽然来的是第一批,并不多。
但拓跋谅祚立马又黑脸了,远方旗帜之上,写着两个大字:归义!
归义将军米擒真野!
是米擒真野先来了!
还有一杆大旗,上书:种。
“不见见?”狄咏问道。
拓跋谅祚不愿见,但答:“当见当见……”
“走!”狄咏一语,下城而去,翻身上马,身边人不多,牛勇与百十军汉,还有拓跋谅祚。
随米擒真野而来的,还有三千静塞军,由种愕带领,他的差事属于押送。而米擒真野麾下子弟,却也不过四五千人。
狄咏百十骑飞奔近前,种愕打远就认出了狄咏,打马飞奔来迎,米擒真野自然跟随而来。
近前勒马,狄咏驻马在笑。
种愕与米擒真野连忙下马来拜:“拜见小狄相公安好!”M.
狄咏大笑:“子正啊,起来起来……”
狄咏在下马,种愕起身几步近前,嘿嘿在笑:“想煞人也,又见恩相,当痛饮一番!唉……却也是匆匆一面,不能久在恩相身边……”
狄咏却答:“这回来,一时半会你可走不了……”M.
“当真?恩相所言当真?王相公说押送差事,还能久留?”种愕很意外。
狄咏笑着:“当真,你们就驻扎在城外即可,短时间内回不去了,与麾下军汉都交代好。”
“那还需交代甚么?跟着狄相公,哪个不开心?”种愕拍着胸脯,也显得激动不已。
也是狄相公向来爱兵如子,手脚大方,说赏就赏,说赐就赐,小到多加几顿酒肉,大到军饷俸禄,乃至战利品都可以留一半,没有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