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掌控了。
狄咏,太快了。
虽不至于起什么要打压狄咏的心思,但皇帝心中的担忧是如何也去不了的……
这不关乎信任不信任。
这就是现实问题,狄咏,军中声望无人可及。
来日还要掌政务。
军政在手。
以后的大宋天子,面对如此一个权臣,到底会是个什么局面?
这也不是怀疑狄咏会谋逆……完全不存在。
就是这个现实问题,已经足够让人头疼了。
狄咏本该是政权交接的守护者,而今陡然却成了政权交接之后的一个隐患。
这还不仅是担忧将来的皇帝,更是在担忧狄咏,担忧赵徽柔。
千年历史,历历在目,辽夏也是参照。
一个权臣,在新皇帝登基之后,也难有善终。
比如霍光,死后,一家老小被杀了个干净。
皇帝想的是,以后,狄咏做个那种资格老,地位高的富家翁……
狄咏,却偏偏要闯进一遭祸事里来,还带着赵徽柔,狄去病……
朝会散了……
皇帝心事沉重……他显然也感受到了狄咏对于权力的渴望,看到了狄咏一心要闯进一遭祸事里去。
许是未来皇帝的祸事,未来皇帝在权臣之下,郁郁不得志。许是狄咏的祸事……
这一切,失控了!
夜间还有大宴,狄咏在来者不拒,喝得昏天暗地。
皇帝在看着狄咏,这回,也不叫狄咏坐身边了,也不多与狄咏说什么……只保持皇帝本该有的样子,也高兴此番党项败亡的喜事。
夜宴,散了。
一个小小的院落里。
梁适与狄咏相对而坐……
梁适还在可惜:“可惜了……当真可惜了……若非韩琦,满朝无言,陛下无奈,想来也是点头的,偏偏韩琦出那一言……”
显然,当时情况,皇帝不可能自己发表不同意见……这事,百官看着,天下人看着,友邦邻国看着……
狄咏微微皱眉,只道:“梁相公不必自责,尽人事听天命,这事也不是你我可以一言而决的,国公就国公,秦国公,何其荣耀。”
还真别说,人家多是郡公,莒国公之类的,冠以国名的国公,秦国公楚国公这种,那就是国公巅峰。
梁适点着头:“终究与子道你所想不同,以后啊,这朝堂之事,我就帮衬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