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婉儿妹妹就够了。

不过这种话她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

她看了一眼厅中的几女，淡淡道：“妾身虽然久不在夫君身边，但是对于她们也是有所耳闻。筠儿妹妹是個苦命人，夫君要纳她妾身也没有意见。玉儿妹妹虽然出身不好，却洁身自好，与一般歌者舞伎不同，倒也不是不能进门。”

丁夫人口中的玉儿妹妹，正是卞氏。

卞氏，单名正是一个玉字。

而她在评价完陈筠和卞玉之后，也是将目光放到了最后的甄姜身上。

一时之间，厅中陈筠和卞玉都是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而唯一没有得到评价的甄姜则是紧张的快要哭出来了。

见状，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又瞪了曹操一眼。

她十四岁嫁给曹操，如今已有十余年了。

若不是因为曹操久居边塞，她又跟刘夫人一起留在了谯郡，所以一直无所出，曹操的孩子指不定都有十来岁了，结果现在她面前的甄姜看上去也就她当初嫁给曹操时差不多的年纪，这男人还真是不忘初心啊！

曹操虽然这一世没怎么陪在丁夫人身边，但是曾经夫妻多年，丁夫人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丁夫人的想法。

对此，曹操也是顿感无辜。

有一说一，相较于甄姜这种还未彻底长开的少女，他还是对张莘那种清丽的俏妇人更感兴趣好吧。

只是张氏还要留在甄家主持大局，又把甄姜这么一个娇俏的少女送到了他嘴边，他这才收下。

毕竟，作为甄宓同父异母的长姐，甄姜的容貌纵然比不过长大后的甄宓，也差不了太多，所以曹操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只是，曹操和丁夫人在这边眉来眼去，落在甄姜眼中，却是又让她增添了几分紧张。

心中本就忐忑的少女也是误会了丁夫人和曹操的意思，因此，没等丁夫人再说话，甄姜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丁夫人道：“夫人，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名分，只求夫人不要赶奴婢走，奴婢愿当牛做马，报答夫人和将军恩情。”

她在甄家只是个庶女，生母早亡，如果没有曹操，也是早晚被联姻或者被送人的命运。

现在她被张氏送给了曹操，若是曹操不要她了，那她即使回到甄家，恐怕甄家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丁夫人没想到甄姜会突然如此，也是微微一怔，不过，看着甄姜跪在地上泣涕涟涟的甄姜，丁夫人眼中也是露出几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