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云棠看着眼前已经很明显虚弱的人，一瞬就回了神，她默默摸了一把南宫言寂的手腕儿。

南宫言寂黏在她身上，浑身软绵绵地靠着她，见云棠抓着自己的手摸，他顺势反过来，将云棠的手包在自己手掌里，随后满足地笑了笑。

“云棠。”许是虚弱的原因，他的声音比以往更轻了些，听起来就像个少年一般，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

“怎么了？”云棠正在脑海里模拟一会儿的操作，闻言便随口回了一句。

然而下一秒，下巴被轻轻捏住，随后那手霸道用力，将她脑袋转过去。

猝不及防的，云棠对上一双深邃的眼。

南宫言寂本就凑在云棠颈窝处，这一动作，两人靠得便更近了。

在感受到一道温热呼吸喷洒到脸侧时，下一秒，唇角便被亲了亲。

云棠眨眨眼，清楚地看到南宫言寂两只耳垂红得能滴血一般。

后者偷亲成功后便又窝进云棠颈窝里，很明显的害羞了。

云棠：“……”

她没忍住笑了一声，南宫言寂哼哼一声，环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些。

云棠吸了口气，有些好笑道：“羞什么，先松开我，给你涂点护手膏。”

她却不知道，在听着这话时，南宫言寂无端地觉得一阵悲伤。

自己的状况如何他自己自然是清楚的，可正是因为清楚，南宫言寂心中却涌出了万般不舍。

他甚至有些后悔。

要是先前在帮屠囚破封印的时候就将那骨剑给毁了就好了。

可那是姐姐留给顾子初的。

似是察觉到南宫言寂的异样，云棠默了默，也没说什么，只是和平常一样将他的手拉开，摸出那罐护手膏，慢慢涂抹起来。

很好，保养得越来越细皮嫩肉了。

南宫言寂只觉得一股不可控的疲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被云棠微微揽在怀里，他有些不甘心。

但没办法。

“云棠……”他喃喃道。

“嗯。”云棠轻声回。

“我好像，不能和你成为道侣了。”南宫言寂声音极轻，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云棠便笑，“不会的。”

这一点可是天道都承认过的。

南宫言寂却没了后文。云棠垂眸，看到他已经闭上眼，表情定格在方才的遗憾中。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