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里安静躺着的云棠。

很真实，又不真实。

从鬼域出来之后，南宫言寂的状态其实并不好，只是云棠的状态也不好，南宫言寂便一直撑着，直到云棠醒了过来，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他才撑不住地阖了眼。

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云棠欢欢喜喜地拉着她，告诉他，说他们以后会结为道侣，他真的很高兴。

醒来看到云棠躺在自己怀里，南宫言寂回想起来，云棠似乎真的这样说过。

可是他翘起的嘴角却慢慢地平缓下去。

结为道侣……他或许，等不到那天了吧。

“云棠。”安静了一会儿的南宫言寂又忽然出声。

云棠被他搂着侧了身子，她抬眼，南宫言寂垂眸，四目相对间，他说：“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成为鬼祖的？”

他似乎只是一时兴起，脸上还带了些兴冲冲。

云棠点头，“好啊！”

她的确挺想知道的，据她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当年顾褚是盯上了姐姐的神鸟凤羽，可是似乎也想置南宫言寂于死地，那南宫言寂到底是怎样成为鬼祖的？

南宫言寂已经开始说了：“早在我姐姐生产之前，顾褚就已经盯上我了。”

“一开始，冷乐只发现了我身上有神鸟的羽毛，姐姐怀着身子，他们查不出来她的身份，所以姐姐本来是安全的。”

“顾褚便开始怀疑我们不是亲姐弟，我将错就错，撇清了姐姐的身份，自己离开了一段时间，这期间冷乐一直追着我不放，后来她妹妹冷音和魔尊屠囚的事情被发现了，冷乐才不得已回了无音谷，没有再跟着我。”

“……冷音和屠囚？”云棠发现了新字眼，她一个机灵反应过来，“是不是青羽的父母？”南宫言寂点头。

云棠错愕了一秒。没想到，青羽的母亲竟然是无音谷谷主的妹妹……

“然后呢？”云棠接着问，她现在还是比较关心南宫言寂的事情。

南宫言寂说：“我没敢马上回去，怕给姐姐带来麻烦，所以一直等到姐姐快要生产的时候才回去。”

“但是没想到，冷乐找不到我之后，就跑回去找我姐了，她那会儿根本没有发现我姐的身份，但是冷乐跟顾褚说得很肯定，是我姐也是神鸟，她身上也有凤羽。”

云棠眼睫一颤，“那顾褚他……姐姐不是他的道侣么？总不会信了冷乐的话对姐姐下手吧？”

南宫言寂笑了一声，说得挺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