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谦虚地摆了摆手,“你们这可真是折煞钟某了,皇榜还没贴出来,能不能高中还不好说呢。”
“钟兄太过谦了,谁不知道泽王殿下视你为头号座上宾?钟兄日后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一群人热络地恭维着钟元锡,好像他已经是状元郎一般。
而有想要依附权贵飞黄腾达的,自然也有刚直不阿看不惯他们的。
“依我看,今科状元郎,怎么都该是谢怀瑾谢兄才是。他的才学有目共睹,只有他当状元,我等才会心服口服!”
钟元锡这些时日被众人捧得高高的,可听不得有人唱反调。
他面色隐有不悦,“谢怀瑾?恕钟某直言,不过是会写几句酸诗的穷秀才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之后,却不见有人附和。
四周安静如鸡,仿佛落针可闻。
他正奇怪着呢,就听门口传来一道声音,“钟公子所言极是,不过几句酸诗罢了,不值一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怀瑾。
他抖了抖半新的灰色衣袍,面色从容地走了进来。
说人坏话恰好被人听见,钟元锡的脸上也有些臊得慌。
更何况他口里的酸诗,可是引得一众学子争相模仿传阅!
他给旁边人使眼色,想要打破这个僵局。
巧月这时分开众人,走到他面前。
笑眯眯地道:“您就是钟元锡钟公子吧?我是云棠公主的婢女,听闻您马上就要高中状元了,公主殿下特意命我给您送上一点薄礼。”
“连云棠公主都来结交了,看来钟兄果然是状元郎的不二人选!”
“听闻云棠公主至今尚未婚配,难道是要招驸马?”
“恭喜钟兄,贺喜钟兄!”
一声接一声道贺声,将钟元锡刚才那一点窘迫难堪一扫而光。
尤其是想到大晏第一美人儿的云棠公主也对他示好,心里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
他假意谦逊地摆了摆手,“钟某何德何能,能得公主厚爱?”
“钟公子过谦了。”巧月笑盈盈地拍了拍手,顿时两个下人抱着两大坛子的老陈醋放在桌上。
钟元锡看到这礼物,明显懵了懵,“这……这就是公主殿下送钟某的礼物?”
巧月颔首,“公主殿下说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钟公子笑纳。”
钟元锡不解其意,却还是硬着头皮收下了,“谢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