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抱住佘青青。或许是北风太大了，那包裹着白蝠的妖咒竟然在生死弥留的最后关头散去，狰狞的面孔消失而恐怖的蝠翼也化为手掌和脚掌。

这是一个胸口淌血的少年，苍白瘦弱带着微笑，他抱得佘青青更紧了。因为没有情感，只能在道别时，说这么一句话。

“我的名字叫白福，福气的福，喜欢吃点心。”

青蛇流泪，任由他抱着。

“你往前走一里地就有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再上路，全身是伤不好看。佘青青，我……”

白蝠没说完最后一句，化作冰晶消散了，古堡随之瓦解。

佘青青站着，看那漫天的白晶颤抖着消失，就像它们从来没有存在过。心脏隐隐作痛，恍若身体到的一个部分跟着去了，它唯一疼惜过的妖怪是个杀戮机器。

毁灭的时候，应该笑的……可怎么……

它抹去脸颊的泪水，那咸湿及其陌生，抬头承接穹顶的月亮时却是

发烫了。佘青青举起妖刀——

“九天神碑，我一定要看清楚你的模样！”

寒风凛冽，青蛇携带辅助火蓝鸟朝更北处去了。

往前一里，白雾越来越稀薄。

晨昏交界处有一个林子，杉树的清新和雪水的味道蔓延过来，佘青青的精神放松了。它穿过高耸入云的枝干，喜怒哀乐随风消逝，空留潺潺流失水声。

“你喝点水吧，整理一下羽毛。”

佘青青释放出火蓝鸟，看它欢畅飞翔，降落河畔轻轻梳理自己的样子微微笑了。青蛇摘了身上脏污的穿戴，仔细清洗伤口，嘶嘶沉吟蛇咒将它们愈合。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照出一汪寒水和浮冰泛起光亮，像是一面一面的镜子。又有鱼和鸟儿飞跃，相映成趣，这只大妖怪望着望着不禁感叹道。

“好美。”

它的心萌动了，不知不觉竟取出一直护在怀中的画具，这是从阿良那里得来的。要送给李太玄，可是为什么呢，或许一生也不会再见了啊。佘青青洗刷着工具，检查亮丽的色彩，拂去点点粉尘。

光芒更柔和时，青蛇捡起手边一根树杈，学着李太玄教她的样子在地上画出自己的名字。

“师傅师傅，你的名字好好啊，念完嘴角是上扬的。”

仿佛他在身边一样。

“那你的名字念完，是呜……”

“你不要噘嘴啦。”

“为什么？”

“很好看。